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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军营又休整了三日,待裴远志身体基本恢复,沈泠壹与萧辰渊便准备启程返回青石镇。边关军务已重新捋顺,赵铁山、王振等将领各司其职,南越使臣也已上路,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
临行前夜,裴远志单独找萧辰渊谈了许久。翌日清晨送别时,这位铁血将领难得眼眶微红,拍着萧辰渊的肩膀:“小六,回去后……好好待壹丫头。这姑娘,是咱西启的福星,更是你的福气。”

萧辰渊郑重点头:“二舅舅放心。”

车队正要出发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雷护卫策马狂奔而来,手中高举着一只信鸽,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。

“主子!急报!”

萧辰渊心头一沉,接过雷护卫递上的小竹筒,抽出里面的纸条。只扫了一眼,他周身气息骤冷,眼中寒光凛冽。

沈泠壹察觉不对:“怎么了?”

萧辰渊将纸条递给她,声音压抑着怒火:“风护卫从青石镇发来的……出事了。”

纸条上字迹潦草,显是匆忙间写成:“昨夜子时,落月村突遭袭击。来人用大量迷烟,村中护卫尽数被迷倒。沈、王、李、江四家老少共三十七口,全部被掳。追踪发现,人质被押往闲王封地方向。经查,林丞相余党与闲王勾结。”

沈泠壹静静看完,脸上竟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。那笑却让一旁的雨、雷、电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——他们太熟悉了,主母每次这么笑,就有人要倒大霉了。

“壹壹……”萧辰渊担心地握住她的手。

“我没事。”沈泠壹反握住他的手,指尖微凉,声音却平静得可怕,“只是觉得有些人……怎么就学不乖呢?”

她抬眼看向萧辰渊,眼中似有寒星闪烁:“我都说了,别来招惹我,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。偏偏有人觉得自己活得太舒坦,非要来试试我的底线。”

萧辰渊心头发紧:“风已经带人去追了,青石镇护卫队和王虎的人也出动了。他们既然是拿人质要挟,暂时不会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沈泠壹打断他,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,“他们想用家人逼我投鼠忌器。可惜——”她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,“打错了算盘。”

她转身走向军营外的空地,萧辰渊与护卫们紧跟其后。

“小辰辰,跟我说说这位闲王。”沈泠壹边走边问。

萧辰渊迅速整理思绪:“闲王萧景荣,先帝幼子,今年四十有二。二十年前因牵涉巫蛊案,被先帝剥夺继承资格,赐‘闲’字封号,打发到西南边陲的澜州。此人表面醉心书画,实则暗中经营多年,封地内私兵不下三万。”

“巫蛊案?”沈泠壹挑眉。

“当年有传言说,闲王生母德妃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后——也就是我祖母。证据确凿,淑妃被赐死,闲王虽保住性命,却永失圣心。”萧辰渊冷笑,“如今看来,那案子恐怕另有隐情。”

说话间,几人已来到军营外一片空旷的草场。沈泠壹站定,抬手一挥——

“嗡——”

空气中传来奇异的震动。紧接着,一个庞然大物凭空出现,轰然落地。

那是一个通体银灰、造型奇特的大家伙。流线型的机身反射着晨光,顶部的螺旋桨静静垂落,两侧还有透明的圆窗。

萧辰渊和身后所有护卫齐齐僵住,瞪大眼睛,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。
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电护卫结结巴巴。

“直升机。”沈泠壹拍了拍冰凉的金属外壳,语气如介绍“今天午饭吃饺子”般平常,“交通工具,速度比马快几十倍。”

她在末世十年,什么技能没学过?驾驶直升机算是基本生存技能——虽然她的驾驶风格比较“狂野”,但能飞起来不坠毁就是胜利。

萧辰渊艰难地吞了口唾沫,指着这个钢铁巨兽:“壹壹,你……你要用它……”

“去澜州。”沈泠壹拉开舱门,利落地坐上驾驶位,“按照风护卫传信的时间,以及押送三十多人赶路的速度,我们说不定能比他们先到。”

她转头看向还杵在原地的几人:“还愣着干什么?上来。知道澜州在哪个方向吗?”

萧辰渊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指向西南方:“那边,约一千多里。”

“一个时辰够了。”沈泠壹系好安全带,见几人还呆站着,挑眉,“要我请你们?”

萧辰渊第一个反应过来,拉开副驾驶的门钻进去。雨、雷、电三人互相推搡着爬进后舱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。

“学我这样,坐好,安全带扣上。”沈泠壹示范。

几人笨拙地照做,雷护卫摸着手边冰凉的金属壁,低声对电护卫嘀咕:“主母这袖里乾坤……也太夸张了。”

“这哪是袖里乾坤,这是把一座房子揣兜里了吧?”电护卫喃喃。

沈泠壹没理会他们的嘀咕,熟练地启动引擎。

“轰隆隆——!”

螺旋桨骤然转动,掀起狂风。机身震动,缓缓离地。

“啊——!”后舱传来压抑的惊呼。

萧辰渊紧紧抓住扶手,看着地面越来越远,军营迅速缩小成棋盘,山川河流如画卷般铺展在脚下。饶是他定力过人,此刻也心跳如鼓,手心冒汗。

“怕了?”沈泠壹偏头看他,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戏谑。

“有你在,不怕。”萧辰渊咬牙,挤出一个笑,只是那笑有点僵。

沈泠壹轻笑,操控直升机朝西南方飞去。很快,几人便适应了高空飞行,开始好奇地趴在窗边张望。

“我的天……那是云吗?我们在云上面飞?”雨护卫脸贴着窗户,眼睛瞪得溜圆。

“你看下面那条河,像不像一根银带子?”雷护卫指着下方。

“原来从天上往下看,山是这么小……”电护卫感慨。

萧辰渊也逐渐放松,他看着沈泠壹专注驾驶的侧脸,晨光透过舷窗洒在她精致的眉眼上,镀上一层淡淡金辉。这一刻,他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——他爱的这个姑娘,来自一个他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。

“壹壹,”他轻声问,“这这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