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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,神情还有些恍惚,眼神游离,脚步也显得有些轻飘飘的。

“另一个同志呢?”

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,将杏子从思绪中拉回现实。

她抬眼望去,只见水无月枫正站在门外等她。

杏子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他所问何事,连忙答道:“繁——小樱说要帮他清除咒印。”

这话一出口,愣住的人瞬间换成了水无月枫。

“那可是木叶的日向分家……”

要知道,在忍界大战的残酷战场上,日向分家的尸体并不罕见,可这么多年来,无数忍者绞尽脑汁,却从没有人能够成功破解笼中鸟,得到白眼。

但想到这件事是由“繁星”来做,枫心中的惊讶淡了几分。

枫很快回过神,看向杏子,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,说道:“阳太在等着你了,他会送你回火之国。”

“好。”杏子轻声应道。

此次出来,她用了生病这个借口。

与来时怀揣着忐忑和迷茫不同,此刻和小樱交流过后,她的内心涌起一股急切,想要尽快回到火之国,然后一鼓作气,彻底脱离大名府。

走在路上,杏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兴奋地对枫说道:“小樱夸我了。”

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喜悦,“她说我和圆士琳一样,是不是很不可思议!”

水无月枫走在前面头也没回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这是夸吗?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嗯?”

杏子一听这话,瞬间瞪大了眼睛,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满,拳头不自觉地握紧,心中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被泼了冷水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名火。

水无月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突然补充道:“如果问你和‘繁星’的区别,小樱也会说一样。这所谓的一样,在于你们拥有平等的权力与地位,在这个基础之上,你又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
他微微顿了顿,又轻声说道,“无论是女性忍者,还是女性平民,在小樱眼中,大家都是平等的个体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杏子小声应道,悄悄松开了攥紧的拳头。

她本来也就是一时气不过,现在理智回笼,水无月枫说的话也有道理。

杏子心里明白,小樱所说的“一样”,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认可。

而且,她也清楚,自己现在可不像当初在大名府时,还有本事从枫手里顺走东西,打又打不过。

这么一想,她很快说服了自己,对水无月枫的不满也消散了些许,甚至还觉得,这个水无月枫虽然年纪大了些,但心地其实还挺不错的。

可谁能想到,就在杏子心情逐渐平复的时候,水无月枫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“你输了。”

“嗯?”

杏子再次愣住,满脸茫然地看着水无月枫,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枫微微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你居然没有意识到小樱话语里的深意。”
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我承认,之前在来学院之前,我也曾犹疑不决,始终下不了决心。那个时候,是你给了我启发。但来到学院后,这里的观念和氛围时刻引导着我在进步。而你,却还听不懂‘繁星’的话,所以,我说你输了。”

水无月枫说了一堆,也有点感觉自己不知所云,但他对当年的事很介意。

听了水无月枫这一大堆内心独白,杏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袖子下的拳头再次被她攥得死死的。

她在心里不断默念:“冷静,我要冷静,就把这家伙当成圆士休一样敷衍。”

没一会儿,杏子调整好了情绪,脸上重新挂起了标准的笑容,说道:“您说的是。”

看到杏子这副模样,水无月枫面上露出了几分迟疑。

他仔细打量着杏子,肯定地说道:“你不对劲。”

“没有啊,谢谢大叔的关心。”杏子故意加重了“大叔”两个字的语气。

说完,她偷偷瞄了一眼原地石化的枫,然后得意地朝着阳太走了过去

“部长,麻烦你啦~”

阳太抬手扶了扶眼镜,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招牌式的笑容,只是这笑容,曾被右树吐槽过太过假。

杏子跟着各位负责人这段时间,眼瞅着阳太和右树之间发生了不下三次纠纷。

此刻,她认真打量阳太的笑容,心里暗自对比,觉得怎么看都比她在大名府练就的那些假笑要真诚得多,看来自己还有的练。

“没什么,我也顺路要去杂货铺。”阳太温和地说道,说完,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枫那边瞥去。

只见枫还站在原地,脸色黑得像锅底。

嗯……这么一看,阳太心里暗笑,还真有点显老。

同为雾隐村出身,阳太心底那点幸灾乐祸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,他可太乐意看枫这副吃瘪的模样了。

在他印象里,水无月一族平日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没想到也会被人说老。

这么想着,阳太的笑容愈发真诚,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
“我们走吧!”阳太兴致勃勃地说道。

“嗯呢。”杏子脆生生地应道,此刻的她,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,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动力。

水无月枫望着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,嘴里来来回回念叨着“大叔”两个字,之前不还一口一个“大哥”吗?

他完全忽略了这个之前,是两年之前。

……

房间内,宁次深吸一口气,摘下了额头上那用来挡住咒印的绷带。

笼中鸟的纹路暴露在空气中,宁次的声音微微发颤,“还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
小樱敏锐地察觉到宁次内心的忐忑,轻声安抚道:“不用,坐好就可以了。”

对上“繁星”的眼神,宁次原本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,他从未想过,额头上这个如附骨之疽般的咒印,竟还有消失的可能。

他亲眼看到过因为毫无尊严的长辈,而让他流露出这样狼狈姿态的人还是同为一族的宗家,那些画面曾让他在深夜中惊醒。

【笼中鸟最大的诅咒源自其本身的认知】,至少在离开木叶的那一刻,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。

哪怕这份自由伴随着未知的风险,可对他来说,那便足够了。

可如今,有人说有办法解决这个噩梦,永绝后患,他怎么能不激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