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猪肝瘦肉粥，陆尔就要出门去找靳余生。
顾矜这次没有拦她，只是温柔地提醒：“要不先洗个澡吧？”
陆尔拽起领口闻了闻，虽说没有什么难闻的味儿，但也不怎么好闻就是了。
拿上顾矜帮她准备好的裙子，陆尔哼着小曲儿进了浴室。
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。
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顾矜抿唇笑了笑。
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。
什么都不管，他就陪着她。
顾矜苦涩地摇了摇头，是他妄想了。
陆尔心里只有靳余生。
陆尔洗完澡出来，顾矜立马迎上去，将手机递还给她，“苏茉刚来电话了，我没有接。”
陆尔接过电话，没多想地回拨过去。
“尔尔！！！”那话那头的苏茉很激动，声儿都有些破音。
陆尔转身坐到沙发上，茶几上有顾矜削好的苹果，她直接用手拿了一小瓣吃，“茉茉，我没事儿，你别担心。”
“你在哪儿？”两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，苏茉能不着急能不担心，要不是宁听南拦着，她早就报警去了。
“我跟顾老师在一起。”陆尔蹬了拖鞋盘腿窝进沙发里。
“为什么关机？你知道我多害怕吗？”苏茉吸了吸鼻子，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关机？”陆尔侧了侧脸看向顾矜。
顾矜坐在她对面，没有抬头看她，眼睛死盯着杂志，“不想影响你休息。”
“顾老师也是为我好，”陆尔跟苏茉说，“对了，我消失了两天，靳老师怎么样了？”
电话那头很明显地顿了顿，“尔尔……”
苏茉的欲言又止，让陆尔心里一紧，忙追问道：“怎么了？出事了吗？靳老师还好吗？”
“尔尔啊，你先别激动，听我说，”苏茉哑声地安抚着陆尔，“你失踪那天，靳老师出了车祸……”
车祸？？？！！！
陆尔脑袋嗡地一声，乱成了一团浆糊，以致苏茉后面说的话，她都没有太听清楚。
光着脚丫子跳下沙发，“哪家医院？”
“市医院，”靳余生对陆尔有多重要，苏茉不敢说一清二楚，但大抵能够看出来，她很在乎男人，“我们都在医院守着，你尽快赶过来就行，但也别太急了知道吗？”
陆尔挂了电话，眼睛已经红了一圈，小模样可怜到不行。
顾矜心突地绷紧，“出什么事儿了吗？”
“靳老师被车撞了。”陆尔嗫嚅道，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栗。
顾矜随即扔了手里的杂志，抄过茶几上的车钥匙，“我现在送你过去。”
“嗯嗯。”陆尔慌里慌张地跑出房间。
着急得鞋子都忘了穿。
顾矜把地上陆尔的小皮鞋踢上，跟着追了出去。
陆尔坐上副驾，刚要关车门，顾矜侧身进来挡住。
“鳐鳐，先把鞋子穿上。”
不等对方说什么，顾矜已经俯身下去，伸手握过陆尔的一只小脚。
陆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顾矜早有所料，他抓住没有放，然后用湿纸巾给她擦脚，仔细，但也很快。
他知道陆尔心系靳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