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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旗 > 都市言情 > 这一世,咫尺天涯 > 第705章 不是她也不可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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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的时候,警察叔叔还在跟我解释:“受害者家属觉得你打的这么狠连轻伤都算不上,肯定是你和我们有瓜葛,然后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,虽然你做的不对,但是……”他没有再说下去,而是偷偷竖了一个大拇指。

“十万?”我看到最后的结果的时候目瞪口呆,我又没给他牙齿打掉,也没给他打骨折,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?既然人家觉得我用了什么关系,那我就用嘛。

“同志,我可以打个电话吗?这么晚了,我想跟家里人说一下情况。”

警察叔叔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,然后点了点头,示意身后的同志把我的手机拿过来。

“就在这里打,出去我怕被人传瞎话。”

“好。”

我拨过去了一个电话,“喂,干爹,我在派出所呢…………”

几分钟后,我把手机再次上交给警察叔叔。

“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,你自己揣着吧。”

我点了点头,把手机揣到了裤兜里面。

我依稀的能听见好像是有人在派出所里面闹事,看着两位同志的状态,我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家长。

我没有出去跟她对峙什么,像她这种不可理喻无理取闹的人,说什么都是没用的。

现在我只需要等,等过十二点,或者是我干爹的消息。

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我看了一下手机,还不到十二点。

我起身,朝民警微微鞠躬: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声音低,却是真心话,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好警察。对方点点头,示意我可以离开。走出派出所大门,天色已暗,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。

我掏出手机,屏幕亮起,遥遥给我发了很多消息,她虽然知道过了十二点我就会被放出来,但是她话语之中满是担心。

我拇指划着屏幕,一条条看完夏熙遥给我发的消息,看完我感觉胸口像被热水熨过,暖暖的甚至还有些发烫。我刚要给她回电话,就在派出所门口看到了一个悄悄往里瞄的小脑袋瓜。她缩在灯柱阴影里,双手攥着手机,脚尖不停地蹭地面,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意。

我看到她就笑了起来,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。我把手机揣回兜里,抬脚跨过台阶,步子比平时急。

遥遥。”我声音不高,却足够让她听见。

“大叔!”遥遥向我跑来拥入我怀中。“我真的担心死你了。”她整个人扑过来,额头撞在我锁骨上,手臂环到我腰后,十指死死扣住外套,像是怕我再被谁拖走。我掌心覆在她后脑,顺着发丝往下抚,摸到一手冷汗。

我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她,手掌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,声音低下来:对不起遥遥,让你担心了。话说出口,我喉结滚了滚,眉头皱着,眼里带着歉意,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。

明明都怪我,要不是我……她摇了摇头,额前的碎发跟着晃动,声音哽咽,却努力把哭腔压回去,手指在我掌心蜷紧,指甲轻轻掐进皮肤,像是在惩罚自己。

好了,让那些不愉快都过去吧,只是可惜了没有陪你看上电影。我叹了口气,肩膀微微塌下来,声音放轻,带着一点遗憾,嘴角却往上翘,想给她一个安心的笑,另一只手伸过去,把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,掌心顺势贴在她脸颊,温度一点点传过去。她吸了吸鼻子,眼泪没掉下来,只是轻轻点头,手指从我指缝里滑出来,改去抱住我的腰,脸埋在我胸口,声音闷在里面:电影可以补,你没事就好。嗯了一声,下巴搁在她发顶,手臂收紧,像要把所有不安都挤出去,夜风掠过,我们站在路灯下,影子拉得很长,却紧紧挨在一起。

我正准备带她离开,她忽然反手拉住我,声音轻却认真:“等一下。”她把手伸进衣兜,掏东西时指尖在布料上蹭得沙沙响,拿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一次性消毒棉签和创可贴。塑料袋被她捏得皱成一团,她却攥得紧紧的,像是早就准备好。

我们在警察局门口坐了下来,她先拍了拍台阶上的灰,然后按着我肩膀让我坐下,自己站在我身前,用她那薄弱的瘦小的身躯替我挡住了夏夜的晚风。风把她的发梢吹得乱飞,她随手别到耳后,动作麻利,没有半点犹豫。

她撕开包装,把棉签蘸上碘伏,声音低下来:“可能有点疼,你忍一下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手掌摊开在膝盖上,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心。消毒棉签碰到裂开的指关节时,我下意识缩了一下,她立刻放轻力道,吹了口气,热气拂过皮肤,带着一点凉意。

她撕开创可贴背纸,把胶面对准伤口,动作慢而稳,指尖轻轻按紧边缘,确认贴牢后才松开手。贴完后,她用手指在创可贴上压了压,声音低下来:“好了。”我点点头,掌心翻转,握住她刚收回的手指,掌心贴掌心,温度一点点交换。她没抽回,只是低头看着那只被创可贴覆盖的伤口,睫毛在路灯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轻轻颤了一下。

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闷在我胸口:“大叔,今天我能住在你家嘛?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,“咱们回家。”我把她往怀里又拢了拢,感觉她心跳渐渐慢下来,才松开一只手,牵着她往路边走。夜风凉,她把手指插进我指缝,掌心贴得紧紧的,半步也不离。

那天晚上我其实是想把她送回学校的,可开出两条街,她靠在副驾,手指缠着安全带,低声嘟囔:这么晚,宿舍门肯定锁了。声音轻得像怕惊动夜色。我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紧了紧,调头往家驶去,心里告诉自己:只是让她借宿一晚,绝没别的想法。

灯一开,屋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声。中午本说要给她露一手,结果有了点儿小插曲。我脱下外套,顺手把袖口挽到小臂,声音哑却温和:先坐着,我给你弄点吃的。

冰箱剩的食材不多,我拿出挂面、鸡蛋,又切了根儿葱。锅里水响时,她倚在厨房门框,抱着胳膊,下巴点着墙面,不说话。水沸了,我下面、打蛋,动作比白天慢,肩膀有因为疲惫微微发沉,应该是今天打人的时候抻到了。十分钟后,两碗素面端上桌,汤面漂着葱花,油花闪着微光。

她拉开椅子坐下,低头抿了一口汤,眉毛轻轻扬起,嘴角总算有了点弧度:味道不错。我笑了笑,把唯一的一只煎蛋夹到她碗里,自己低头扒拉面条,热气扑在脸上,烫得人眼眶发酸。

我曾经幻想过这样的场景,只不过,不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