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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妡正看他呢,故意问:“怎么了?可是风太凉?”

也不管是不是风凉,她这么问了,万全就乖觉地叫人去抬屏风,挡在背面风口。

沈楷回身瞥一眼,眉头皱得更紧。

这么多青年,个个薄衫干练,他却要屏风挡风,倒显得他身体很虚似的!

沈楷努嘴道:“撤了。”

郭妡劝:“太子殿下莫逞强,仔细染上风寒,你若也倒了,朝堂可就要乱了套了。”

沈楷拉住郭妡的手,扬唇道:“放心,孤时常锻炼,身子不错,今晚还能彻夜伺候。”

话落,掌心柔荑被其主人飞快抽走,他则被含羞带臊瞪了一眼。

耳旁传来一声嘟囔,“白操心你。”

沈楷的笑意加深几分,朝万全点了下手指。

赶紧开始,早些选完好早些抱美人。

万全也不含糊,高唱:“擢选开始!”

然后拿出名册来,在一旁小桌子边坐定。

“长安县衙役,京兆人,段回青,年二十七,身长七尺四寸,重百四十斤,无隐疾,擅用长棍。”

站东首第一的青年手持长棍上前作揖,见到郭妡时,脸上神色有些激动。

前朝一尺是后世24厘米,本朝有些出入,但就几毫米。

斤两也与后世不相同,大致约等于后世一斤一两。

七尺四寸的身高,一百四十斤的体重,换算过来就是个一八五、一百六十斤左右的标准身材帅哥。

才看了一个,后头还有十九个,沈楷忽然有些笑不出来。

斜斜瞥着段回青,又飞快看一眼郭妡。

见郭妡虽打量,目光却像在地里挑菜似的,才稍稍缓解一点心底的异样。

否则,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!怀疑她定是瞧他身边莺莺燕燕,才故意挑些才貌出众的男子放在身边,就算不敢红杏出墙,也要膈应他!

沈楷缓缓收回目光,听她问:“你可知,做我扈从的职责?”

段回青曾叔祖曾官至三品,在族学读过书,门荫做的衙役,虽是有编制的人员,但基本没什么上升途径,不如来此搏一搏,顺便“追星”。

所以是相当有备而来的,当即说得头头是道。

该做的不该做的职责,全都往里头加。

说得后头有几位选手都睁大了眼。

显然没想到,就连斟茶倒水、洗衣做饭也要会。

郭妡却直点头,心底一阵暗叹,真有牛马的自觉啊!

万一这人能挤进前六,她都不忍心给少了工钱。

这么一比,上辈子的她还是不够卷。

每人三个问题,全都不一样,一旁万全提笔速记每个人的回答。

为了不太显眼,万全将入围的三个奸细分别排在第六、第十四和第十八位面试。

任长风就排在第十八位,因前两人面试时,郭妡给的表情反馈一般般,万全将希望全寄托在任长风身上。

念名时都格外用力,“甯州五潭县长刀门主事,任长风,五潭县人,年二十三,身长七尺八寸,重百三十六斤,无隐疾,擅经营,擅长刀!”

任长风上前,抱刀作揖,“草民参见太子殿下,参见义宁县主。”

前两个都罢了,这个沈楷有印象。

毕竟西市酒肆没被查封前去过不少回,又是君元度一对一引荐的人,现在平康坊那家店,他也常去。

沈楷指尖动了下,稳住,不能暴露。

却见郭妡秀眉微蹙,“你我可曾见过?这声音像在哪儿听过……”

人若心虚,就会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。

沈楷就是这样,心底一惊,飞快看向郭妡。

别是瞧出来,这是他塞过来的奸细?

但这疑问不能由他来解释,否则就是不打自招。

沈楷又看向任长风。

“青年”不疾不徐再次拱手作揖。

“回县主的话,草民曾在西市开过酒肆,有幸接待过崇安长公主殿下与县主,许是当时见过。”

郭妡挑眉,“哦?长安东西两市的店铺可不是一般人能开的,你既在西市有能叫崇安长公主莅临的酒肆,又何必来做我的扈从,这可没什么前程可言。”

沈楷听她刨根问底,显然有些起疑,便再次看向任长风。

任长风依旧不卑不亢。

“草民的酒肆经营不善,已经闭店,草民原想回乡,但听闻县主事迹,读县主的文章,便决心追随县主,不问前程!”

最后几个字,掷地有声。

郭妡凝目,不再多问,只默不作声打量他。

任长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唯有衣袂当风,反倒是沈楷比他还紧张。

就连万全也紧张起来,刚说他擅经营,立马经营不善,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?

这蠢货!完了!

足有半晌,郭妡才抿唇笑了笑,朝万全点头。

万全只差抹汗,赶紧拿出题库开始问,照样三个问题。

但这回,郭妡有反馈了,听得直点头。

万全笔下都带风,终于狠狠松了口气。

这要是三个奸细一个没中,他都不知道会被自家太子骂成什么样子。

等二十人全答完问题,又排着队在院子里展示武艺。

这回气氛轻松多了。

沈楷和郭妡并立在廊下,看得眼花缭乱。

末了,二十人都在外头等着,万全捧着本子进去给郭妡勾名。

郭妡也是利索,提笔就开始圈,似乎早已在心里想好了。

沈楷探头一看,已经勾了四个名字,他的人还一个都没上呢。

再见她笔尖终于悬在任长风名字上头,面露一点点纠结。

沈楷故意道:“这人容貌太盛,放在妡儿身边孤不放心,还是换一个罢。”

郭妡手腕微顿,抬眸看他,轻哼一声。

飞快将那名字圈了。

沈楷假模假式一声叹气,无奈地撩眼看郭妡,“你就是故意气孤。”

“我的随从我自己挑,殿下少说话。”

郭妡拿着本子,俏生生转个身,不给他再看,飞快又勾了一个。

沈楷只管在身后笑。

费这老大劲儿,总算保住一个。

这下都不需额外派眼线了。

东躲西藏的眼线,哪有直接塞在身边的厉害!

宫里有宋玉生,宫外有任长风,保管将她盯得死死的。

让她根本没地方躲他!

沈楷见她反手搁笔,立马自背后抱住她。

“孤今日叫万全去中书门下两省取印,押了两个中书舍人和给事中在殿上拟旨,现已发至吏部执行。明日妡儿便能随孤上朝,可高兴?”

郭妡回身,“……你押的哪几人?”

无语,算了,也行吧。

就是往后同事关系差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