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
仪欣惊呼,水汪汪的眼睛渐渐失神,拉着男人的手腕却用不上力气。
戒尺反正用上了,怎么用上的,审核不让说。
“乖孩子,别乱动。”
胤禛安抚了一下她的脉搏。
把富察仪欣钓上船只需要一个四爷,他问想不想试,她就会鬼使神差点头。
一刻钟前,胤禛哄着问她想不想试试。
男色误人,她鬼使神差就点头了,然后就被他打横抱起回了寝殿。
“疼吗,乖乖。”
“不…不疼。”
胤禛笑出声来,手又拍了两下,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去,轻笑问道:“怎么还是可怜兮兮地哭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仪欣被亲得五迷三道,搂住他的脖颈。
胤禛非常凶,好像是那个十四岁就嫁给了他,让他忍不住再疯一点。
他和她成亲第五年才有了孩子,如今孩子都过了两个年了,他还是那么爱她,她偶尔微薄的话语就能牵着他的经络。
“王爷,受不住了。”
“你乖吗?不乖的小孩就是要被打*。”
胤禛低哑的声音萦绕在耳畔,仪欣的头被埋在被子里,连哭声都变得小了。
“呜哪里不乖!”
仪欣超凶,企图按下他,做出华丽又骄傲的反抗。
“撒谎。”
反抗失败,反而被拍。
“生气,生气!”
胤禛面上不显,唇角洇着笑意,看着她的模样。
“过来,小乖自己过来。”
仪欣哭湿的眼眸浸满了水雾,像个琉璃娃娃,反正就是可怜兮兮的。胤禛觉得今天的醋意有些重了,他*得凶吗,怎么哭成这样。
仪欣还没动弹两步,就被胤禛抓着后脖颈,胤禛疯狂又餍足地亲着仪欣的唇,仪欣抖着不让他亲。
他指定有什么特殊毛病!
越是端方持重的人,在这种事上就越荤素不忌。
“亲一口,”胤禛感觉到仪欣的抗拒,放低了声音,啄着她柔软的唇。
“都是我的错,不该打小乖的…”
仪欣被亲得晕乎乎,听到胤禛的道歉,一边喘着气,一边说道:“肯定不是真心实意的。”
“但小乖是不是也喜欢,”胤禛揉着软软的她,轻轻地问,“是不是不应该躲?”
!!!
“唔呼,”她喘着气。
仪欣努力思考,思考失败,放弃思考。
次日。
醒来就是在偏殿了。
弘煜弘昕不知何时来到了偏殿,乖巧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,看着阿玛念佛经。
看见仪欣动了动,睁开了眼睛,弘昕很小声地叫:
“额娘。”
“乖乖,额娘抱抱。”
仪欣抬了抬胳膊,弘昕就扒着床沿把小脑瓜凑过来,笑得甜甜的,想办法爬上床榻,努力一会儿没上去。
“王爷,你把弘煜和弘昕抱上来玩一会儿吧。”
仪欣嗓子哑哑的。
“不行。”胤禛拒绝,说,“本王和他们商量了,等你醒来就带他们去书房看折子,他们都同意了。”
弘昕谨小慎微点头,嗯嗯嗯,同意了同意了。
弘煜站在胤禛身后,也点了点头。
主要是,昨日刚撕了阿玛一本佛经,阿玛发脾气了,他们还是得老实一点。
不然额娘就不会给他们求情,保不齐还要连累额娘。
仪欣一阵恍惚,差点又睡过去,她是不是又做梦了。
她何德何能生出来这么勤奋的孩子哇。
“好乖的弘煜弘昕。”仪欣娇柔坐起来,探出身子挨个抱了抱他们,“真用功呀,好了,去读书吧。”
胤禛强忍着唇边的笑意,看着弘煜和弘昕被她哄得找不到北,实在是有意思。
他抱着他们送到外间,吩咐说:“先将小阿哥抱到书房去。”
弘煜和弘昕走后,寝殿里才消停下来,胤禛坐到床头把弱柳扶风的人儿抱在怀里,轻轻亲了亲。
“哼。”
仪欣背过身去。
胤禛斜倚着把她捞到怀里,含笑说:“真的很疼吗?”
“啊,不许问,不许说。”仪欣生气。
昨晚,他太会了,勾着她说了许多羞恼的话,唤了许多句夫君,说了许多句想要,喘着又哭又闹。
“好好好,不问。”胤禛温声问,“你要不要本王去看奏折?”
“弘煜和弘昕都去了,有他们挨着你还不够吗?”
“你和他们又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你识字。”胤禛忍着笑意说。
仪欣:“………”
让不识字的孩子看奏章,这样的阿玛是什么成分?
“本王更想让仪欣陪着,那两只顶多算添头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仪欣依偎在他身上,说,“那把早膳传到前院。”
*
没过多些时日。
傅笙和宋苏旻一家就要启程去蜀地,对于京城,便不知归期。
富察府明明在宴饮,给傅笙和宋苏旻饯行,可气氛并不好。
马齐嘴上不说,心里却还是舍不得孩子。
钮祜禄氏更是强颜欢笑,给傅笙纳了好几双黑靴,给宋苏旻塞了许多体己的银两,让他们手底下宽裕些。
傅笙提杯,说了几句漂亮话,却没什么应和。
弘煜和弘昕坐在阿玛和额娘身边,脚一晃一晃的,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仪欣今日格外哽咽,看着傅笙垂下眼睛喝了几口牛乳茶,悄悄揉了揉眼睛,偷偷离开宴会厅。
傅文和傅笙蹙眉,起身跟上去,不约而同抬腿跟了上去。
胤禛的目光随着看到傅笙的衣角,浅浅笑了笑,没有打扰他们兄妹之间叙话。
他替弘煜和弘昕剥了只虾,涮过清水之后,塞到他们手里。
“额娘呢?”弘昕眼巴巴张望。
胤禛只扫了一眼,“找个地方哭鼻子去了。”
假山,清风亭。
仪欣蹲在石凳边,看着苍白色的地面一滴一滴变成深色。
她抹了把眼泪,一连七八年没见到二哥,她成亲二哥都没回来,这次回京只在京中待了半年。
还是要走。
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几年后。
只能靠着几页信纸维持微薄的音信。
她吸了吸鼻尖,又去揉眼睛。
突然,身边缓缓蹲下一个人,给她递了一块绢帕。
傅笙周身有清苦的薄荷草的气息,清冷而又有生机。
“好了,不哭,哥哥可能过个一年半载又回来了。”
仪欣抬头看到傅笙的脸,崩溃哭着说:“根本不是,我成亲生子,二哥都不在,我舍不得你走。”
她还是像小孩子一样,藏不住心里的悲喜,直白表达着自己的想法。
如今边关暂无战事,若是硝烟再起,她不想说。
傅笙心里酸涩,求助看向傅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