峡谷的入口像一张巨口,吞吐着硫磺与灰烬的气息。两侧岩壁高耸,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,每一个孔洞深处都闪烁着不详的红光。而连接两壁、层层叠叠覆盖整条通道的,是燃烧的蛛网。
那不是普通的蜘蛛网。丝线由熔化的岩石和某种能量纤维编织而成,表面跃动着永不熄灭的火焰。网眼间悬挂着许多东西:烧焦的野兽骸骨、熔化的盔甲碎片,甚至还有几个依稀可辨的暗夜精灵形态的碳化物——很可能是试图穿越此地的烈焰德鲁伊的失败品。
“这地方……”布雷恩·铜须压低声音,矮人的本能让他对任何地底洞穴保持敬畏,但眼前的景象超出了敬畏的范畴,“简直是烧烤蜘蛛的狂欢派对现场,而我们可能就是下一道主菜。”
维琳·星歌跪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岩脊后,指尖萦绕的奥术丝线正小心翼翼地探查最近的蛛网结构。“能量流动异常活跃。这些蛛网不仅是物理屏障,它们在主动吸收环境中的火焰能量,通过丝线网络输送到峡谷深处。就像……血管系统。”
莱拉尔·影刃保持猎豹形态,但浑身毛发竖起。自然与火焰的冲突在这里达到顶峰,每一次呼吸都让他的肺部灼痛。“我感知到大量生命信号,在那些孔洞里。成百上千,不,成千上万。小型,炽热,充满饥饿。”
艾伦·斯托姆将盾牌轻轻放在地上,检查昏迷的塞拉的状态。女狼人的呼吸平稳了许多,但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。他将她安置在一块背风的巨石后,用剩余的绷带做了简易防护。“我们必须通过这里。维琳,有安全路线吗?”
“没有安全,只有相对不致命。”法师指向峡谷左侧,那里蛛网稍显稀疏,但岩壁上布满了更多的孔洞,“那里能量流动较弱,可能是蛛网的‘毛细血管’末端。但相应地,守卫孔洞的幼蛛可能更多。或者……”
她指向峡谷右侧,一条熔岩河蜿蜒流过,河面上方三码处几乎没有蛛网——显然蜘蛛们也知道避开高温熔岩的直接炙烤。“我们可以尝试沿熔岩河边前进,但落水的风险极高,而且我探测到河里有大型热源在移动。”
艾伦沉思片刻。左侧路线意味着与无数幼蛛正面交战,在塞拉无法战斗的情况下,团队会被拖入消耗战。右侧沿河走风险集中,但应对起来更有针对性。
“我们走右侧。”他做出决定,“莱拉尔,你负责警戒前方和空中。布雷恩,注意后方和岩壁上的动静。维琳,维持防护法术,重点防范可能的远程攻击。我带着塞拉。”
他将塞拉背起,用撕开的斗篷做了个简易背负装置。狼人少女的重量比他想象中轻,但昏迷中的她无法配合,增加了平衡的难度。
他们踏入峡谷。
热浪瞬间包裹了每一个人。熔岩河散发出的不仅仅是高温,还有有毒的气体和刺目的光芒。维琳不得不维持一个持续的小型净化结界,这让她的法力消耗加快。
最初一百码相对平静。只有蛛网在头顶高处燃烧,偶尔滴落粘稠的、点燃的丝液,被艾伦用盾牌挡开。熔岩河里偶尔有背鳍划过的痕迹,但那些生物似乎对岸上的目标兴趣不大。
然后,他们遇到了第一道真正的障碍:一片蛛网从岩壁直接延伸到了熔岩河上方,形成一道低垂的帘幕。网眼很小,无法穿行,而绕开需要进入左侧蛛网密集区。
“我可以烧掉它。”维琳说,“但火焰法术在这里效果难以预测,可能反而会加强蛛网。”
“让我试试。”莱拉尔变回暗夜精灵形态,双手按在灼热的地面上。他闭上眼睛,额头渗出汗水,显然在与这片被火焰彻底支配的土地进行艰难沟通。几秒钟后,蛛网边缘的岩石突然裂开,一株扭曲的、长满尖刺的植物——某种火焰之地变异仙人掌——顽强地钻出,用它锋利的刺勾住了蛛网。
“拉!”莱拉尔低喝。
植物收缩,蛛网被扯向一侧,露出一个勉强可供人弯腰通过的缺口。但就在他们准备快速通过时,岩壁上的孔洞爆发了。
不是一只两只,而是像捅了马蜂窝般,成百上千的火焰幼蛛涌出。它们只有手掌大小,八条腿由熔化的岩石构成,身体中心是一团跃动的火苗。它们移动迅速,在岩壁上如履平地,潮水般涌向入侵者。
“通过缺口!快!”艾伦喊道,转身用盾牌构筑防线。
布雷恩连续射箭,每一箭都能穿透数只幼蛛,将它们钉在岩壁上。但数量太多了,箭矢很快耗尽。矮人咒骂着拔出战斧,开始近战劈砍。
维琳放弃了精细法术,转而释放奥术冲击波。每一波都能清空一片区域的幼蛛,但她的法力在快速下降。莱拉尔重新变形成巨熊,用庞大的身躯挡住最宽的进攻面,熊掌每次拍击都能碾碎十几只幼蛛。
但这些小东西最致命的不是直接攻击,而是它们死亡时的自爆。每一只幼蛛被消灭,身体都会炸开,溅射出高温的熔岩碎片。艾伦的盔甲上已经留下了多处灼痕,圣光不断修复损伤,但消耗巨大。
“它们无穷无尽!”布雷恩的胡须末端着了火,他匆忙拍灭,“必须找到源头!”
“源头在峡谷深处!”维琳喘着气,“这些只是工兵,真正的女王还没现身!”
他们边战边退,终于全部通过了蛛网缺口。但幼蛛群没有放弃,它们开始从熔岩河中浮现——原来那些背鳍是大型的火焰蜘蛛,它们背上搭载着更多幼蛛。
“过河!”艾伦看到前方三十码处有一座天然的石桥跨越熔岩河,“快!”
团队冲向石桥。幼蛛如影随形。就在他们踏上石桥的瞬间,整个峡谷震动起来。
不是地震,而是某种庞然大物移动的轰鸣。从峡谷最深处的巨大洞穴中,八条如山梁般的巨型节肢缓缓伸出。然后是躯体——那是一座由黑曜石和燃烧熔岩构成的小山,腹部布满脉动的火焰纹路,头部八只复眼如八颗燃烧的太阳。
贝斯缇拉克,火焰蛛后,拉格纳罗斯的织网者。
她的出现让所有幼蛛停止了攻击,伏低身体,仿佛在朝拜。蛛后没有立即进攻,而是用前肢轻轻拨动了一下连接峡谷两侧的主蛛网。随着她的动作,整张网络亮了起来,能量如电流般沿着丝线流向她体内。
“她在补充能量。”维琳看懂了,“那些蛛网吸收的能量,最终都供给给她自己!难怪幼蛛这么多——她拥有几乎无穷的能量来繁殖军队!”
贝斯缇拉克发出一声嘶鸣,那不是声音,而是直接震动空气和地面的低频冲击。石桥开始开裂。
“过桥!到对岸去!”艾伦率先冲过石桥。其他人紧随其后。就在莱拉尔作为最后一个踏上对岸时,石桥彻底崩塌,坠入下方的熔岩河。
暂时安全了,但也断了退路。而对岸,贝斯缇拉克开始行动。
她没有直接冲过来——以她的体型,熔岩河虽然不致命但显然不适——而是开始编织。她的腹部喷射出粗大的、燃烧的丝线,这些丝线在空中自动交织,迅速在对岸的岩壁上构建新的立足点。同时,她指挥幼蛛群沿着岩壁攀爬,从上方包抄。
“她在搭建进攻平台!”布雷恩喊道,“我们必须在她完成前做点什么!”
“攻击她本体!”莱拉尔变形成风暴乌鸦,试图飞越熔岩河直接攻击蛛后。但贝斯缇拉克的复眼同时转动,从口中喷出一张巨大的火焰蛛网,险些将莱拉尔捕获。暗夜精灵勉强躲开,几片羽毛被点燃。
“空中不行!地面也不行!”维琳快速分析,“熔岩河是屏障也是保护……等等,那些能量输送!”
她指向连接贝斯缇拉克与峡谷各处蛛网的粗大丝线。“看到那些发光的‘主血管’了吗?她在通过它们抽取能量。如果我们能切断几根,也许能削弱她!”
“怎么切断?”艾伦问,“我们过不去。”
维琳看向昏迷的塞拉,又看向艾伦的盾牌,一个大胆的计划成形。“艾伦,你的圣光能凝聚成实体吗?哪怕只是几秒钟?”
“可以,但消耗很大。”
“那就够了。我需要你向那根最粗的丝线——从她腹部连接左前方岩壁的那根——投掷一道圣光矛。我会在圣光矛命中前一刻,用奥术魔法将其‘冻结’在实体状态,就像瞬间制造一把光之刃。只要角度和时机正确,它应该能切断丝线。”
“但只有一次机会。”艾伦估算着距离和抛物线,“而且切断一根可能不够。”
“所以我们还需要第二方案。”维琳转向布雷恩和莱拉尔,“你们看到蛛网吸收能量的源头了吗?那些从岩壁、地面吸收热量的‘毛细血管’?如果我们能制造一次足够大的能量波动,让蛛网过载……”
莱拉尔明白了:“像短路那样?”
“对。但需要同时在多个节点注入大量非火焰能量。我的奥术,你的自然之力,还有……”她看向塞拉,“狼人的诅咒之力本质上是狂野的自然能量与秩序束缚的冲突,那也是非火焰的。”
“但她还没醒。”艾伦说。
“我可以试着用奥术共鸣唤醒她,但风险很大——可能让古加尔的暮光残留重新激活。”
艾伦看着背上昏迷的同伴,又看向正在快速构筑进攻平台的贝斯缇拉克。蛛后已经在对岸建起了三个发射巢穴,更多的幼蛛正在集结。
“做吧。”他最终说,“我相信塞拉能控制住。”
维琳点头,将手按在塞拉额头上。奥术能量温和地渗入,寻找着意识深处的火花。几秒钟后,塞拉的身体开始颤抖,眼睛猛地睁开——先是纯粹的银白,然后闪过一丝紫黑,但最终稳定在清澈的琥珀色。
“我在……哪里?”她虚弱地问。
“没时间解释了。”艾伦将她放下,快速说明计划,“塞拉,我们需要你的力量。不是战斗,而是释放——释放你体内那种矛盾的、非火焰的能量,注入那些蛛网节点。能做到吗?”
塞拉看向对岸庞大的蛛后,眼中闪过恐惧,但很快被决心取代。“我……试试。”
计划分两步进行。第一步,艾伦和维琳合作切断主能量丝线。第二步,塞拉、莱拉尔、布雷恩同时向三个最近的蛛网节点注入异种能量,引发过载。
“准备。”艾伦举起盾牌,圣光开始汇聚。不是防御性的光幕,而是攻击性的凝聚——他回忆起转职防护骑士前的战斗方式,但这次不是为了杀戮,而是为了精确的切割。
圣光在他手中拉长、塑形,形成一柄耀眼的光矛。重量感传来,不是物理重量,而是意志的重量。
“就是现在!”维琳的法杖指向光矛,奥术符文如锁链般缠绕其上,将光矛的形态“固定”。
艾伦用尽全力投掷。光矛划过熔岩河上空,拖曳着圣光与奥术交织的尾迹。贝斯缇拉克察觉到了威胁,试图用前肢拦截,但光矛在维琳的远程引导下轻微变向,精准命中那根最粗的能量丝线。
接触的瞬间,圣光与奥术同时爆发。丝线被熔断,断裂处喷涌出高压的火焰能量,像被割开的动脉。贝斯缇拉克发出痛苦的嘶鸣,八只复眼同时转向攻击者。
“节点注入,现在!”维琳下令。
莱拉尔将双手插入灼热的地面,不顾自然之力与火焰的剧烈冲突,强行将纯粹的生长能量注入最近的蛛网根部。布雷恩射出了最后三支特制箭矢——箭头上绑着从海加尔山带来的霜语泉水结晶,命中目标后爆开冰雾。
而塞拉,她仰头长嚎。不是狼人的野性咆哮,而是某种更本质的释放。她的身体没有变形,但银色的能量如波纹般扩散,那是狼神戈德林的祝福与德鲁伊平衡之力冲突产生的独特波动。这股波动击中第三个节点时,蛛网上的火焰突然变得不稳定,开始闪烁、变色。
三股异种能量同时入侵蛛网的吸收系统。对于这个专门优化来吸收火焰能量的网络而言,这是无法处理的“异物”。过载发生了。
从最近的节点开始,蛛网一根接一根地爆炸。不是火焰爆炸,而是能量结构崩溃的连锁反应。燃烧的丝线断裂、熄灭,整个峡谷的蛛网系统在几十秒内瘫痪大半。
贝斯缇拉克狂怒了。她损失了大部分能量供给,但这反而激发了她的凶性。她不再试图搭建平台,而是直接冲向熔岩河——她打算强行渡河!
巨大的节肢踏入熔岩,激起滔天火浪。她在河床中跋涉,速度不快,但每一步都让峡谷震动。
“她过来了!”布雷恩喊道。
“弱点!”维琳在蛛后移动时发现了关键,“看她的腹部下方,那里有一块颜色不同的区域——不是黑曜石,是某种结晶核心!那是她的能量中枢,平时被保护得很好,但现在她抬起前肢涉水,露出了破绽!”
“只有一次机会。”艾伦看向同伴们,“我需要制造一个让她完全暴露弱点的时机。”
塞拉站起来,虽然虚弱但眼神坚定。“我来。狼人的速度最快。我沿河岸奔跑吸引她的注意力,当她用前肢攻击我时,腹部会完全暴露。”
“太危险了!”莱拉尔反对。
“这是唯一的方法。”塞拉已经开始变身,“艾伦,相信我。”
艾伦看着她,看到了吉尔尼斯城墙上那个守卫家园的战士,看到了在暮光裂隙中挣扎求存的同伴。他点头。“我们会掩护你。维琳,准备最大威力的单体法术。莱拉尔,布雷恩,阻止任何试图干扰的幼蛛。”
塞拉如离弦之箭般沿河岸奔去。狼人的敏捷在此时发挥到极致,她呈之字形移动,躲避着贝斯缇拉克喷吐的火焰丝线。蛛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,她转向塞拉的方向,抬起前肢准备拍击。
就是现在!前肢抬到最高点时,腹部下方那块发光的结晶核心完全暴露。
“维琳!”
法师早已准备就绪。她没有使用复杂的奥术,而是最纯粹、最凝聚的魔法飞弹——但每一发飞弹内部都压缩了对抗火焰的极寒符文。三发连续命中结晶核心。
裂纹出现了。
“艾伦,最后一击!”
艾伦冲锋。不是冲向贝斯缇拉克,而是冲向熔岩河边一块突出的岩石。他奋力跃起,圣光在盾牌上凝聚到极致,然后他将其像飞盘一样掷出——不是攻击,而是作为踏板。
盾牌旋转着飞向贝斯缇拉克的腹部下方,在即将撞上时,艾伦的第二次跳跃踩在盾牌背面,借力再次腾空。他手中握着的是维琳临时用奥术凝聚的寒冰长剑。
圣光从全身爆发,推动他如流星般刺向结晶核心。
剑尖刺入裂纹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然后,结晶核心从内部爆炸。
不是火焰爆炸,而是能量核心崩溃产生的虚空爆炸。贝斯缇拉克的嘶鸣戛然而止,庞大的躯体开始崩解,黑曜石外壳裂开,熔岩血液如瀑布般倾泻。她向后倒入熔岩河,激起的巨浪险些将岸边的塞拉卷入。
艾伦落在另一块岩石上,维琳用缓落术接住了他。他喘息着看向蛛后沉没的地方,只有几根还在燃烧的节肢尖端露出河面,然后缓缓沉没。
峡谷中的蛛网失去了能量来源,火焰迅速熄灭,只剩下焦黑的丝线残骸。幼蛛们失去了指挥,要么逃回孔洞,要么坠入熔岩。
短暂的寂静后,布雷恩一屁股坐在地上。“我发誓,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蜘蛛了。尤其是会喷火的。”
莱拉尔变回精灵形态,疲惫地靠在岩壁上。“自然在这里受到太多创伤了……我需要时间恢复。”
塞拉走回团队,变回人类形态时踉跄了一下,被艾伦扶住。“我做到了……”她轻声说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艾伦说,然后看向所有人,“我们都做得很好。”
但维琳的表情依然凝重。她指着贝斯缇拉克沉没处的熔岩河面:“看。能量流动没有停止,只是改变了方向。蛛后的能量没有消散,而是在被什么东西……吸走。”
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。确实,熔岩河中形成了一个漩涡,不是水流漩涡,而是能量的漩涡。所有从蛛后体内逸散的能量,都在向峡谷更深处流动,仿佛那里有一个更饥饿的存在正在等待喂食。
“她在死前将剩余能量输送出去了。”维琳分析,“输送给她的‘上级’。根据火焰之地的阶层,贝斯缇拉克直接效忠于……”
峡谷深处传来一声咆哮。那咆哮让熔岩河沸腾,让岩壁开裂,让空气本身都开始燃烧。那不是蜘蛛的声音,而是某种更古老、更狂暴的火焰存在的怒吼。
“……熔岩领主巴塞洛斯。”维琳说完名字,脸色苍白,“火焰之地的狂怒化身。我们切断了他的能量供给之一,现在,他要亲自来收取代价了。”
远处,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熔岩河中崛起。它由纯粹的、流动的熔岩构成,形态在不断变化,但核心是一颗燃烧着疯狂光芒的独眼。它所经之处,熔岩凝固又熔化,仿佛连火焰本身都在恐惧它的存在。
艾伦捡起地上的盾牌——它已经被高温灼烧得变形,但圣光依然在裂缝中流淌。他看向疲惫不堪的同伴们,又看向那个正在逼近的熔岩巨人。
战斗结束了。
但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熔岩领主巴塞洛斯是火焰之地纯粹暴怒的化身,它的思维中没有战术、没有恐惧,只有无尽的毁灭冲动。因贝斯缇拉克的死亡而暴怒的它,将整个峡谷变成了沸腾的熔炉,试图用最原始的力量碾碎入侵者。面对这种毫无章法但绝对强大的敌人,艾伦的防护技巧和维琳的战术智慧都面临挑战——如何防御一场地震?如何预测一次火山喷发?塞拉在之前的能量释放中触及了狼人诅咒的更深层秘密,她开始听到戈德林在远古时代的低语,那是关于火焰、狼性与一场被遗忘的战争的记忆。而在这片绝境中,团队发现了火焰之地最大的秘密:拉格纳罗斯的军队之所以无穷无尽,是因为他绑架了海加尔山的地脉之灵,将它们囚禁在火焰之地深处,作为永久的能量源。要击败巴塞洛斯,他们可能需要释放那些被囚禁的自然之灵——但这也会让拉格纳罗斯察觉到他们的确切位置与意图。当疯狂与拯救只能二选一时,白银之辉将如何抉择?